30 October 2008

我们在填一个什么调查表,好像是关于给代课老师打分给评论的,记得我打了好多0分,不过也没全给0分,有几个个人比较喜欢的老师除外。

但又好像还填了其它的什么调查表,那个让我们填表的人,隐约感觉是现在大学的辅导员,我们都心照不宣地知道他要我们填的这些表他可以从中捞到好处,大家都很讨厌辅导员,填完表后大家都各自离开教室,就像是电影谢幕后人们的散场,只留下我和辅导员两个人,不知为什么我那天竟和他聊了起来,教室门口还未走开的同学们都用鄙夷的目光回视我,好像心里在暗骂:你个狗腿子,跟我们走,别理那厮(辅导员),我被这些凛烈的目光看得心里冷不丁的真发麻,可还是不知为什么我没有跟投射我目光的人走掉,而是继续和大学里的辅导员聊天,回想起来他又好像不是大学里的辅导员,而是我的小学老师,却又像是高中那个经常在我的恶梦中游荡浮现的班主任。

于是我们开始聊天,他说本来要买去西安的火车票,却没买着,结果有个人开车送他,说这些话时,他还用笔在纸上给我画他的行车路线图,这个图绕来绕去的,他还说什么一百多公里,我说我一般都是直接在走的当天买票,而且每次都能买到票,他接着又说什么计程器上的数字狂升之类的,他说这话的同时我还跟着随声附和,因为我猜出了他下边要说的话。

我经常可以猜出别人下边要将说得话然后经常是和别人异口同声地说出同样的话,这让我身旁的同学们很是惊叹羡慕,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提前预知的特异功能,反正每次听别人说话,我就顺口把脑子中既兴涌现出来的词语说出来,往往都和说话人要说的内容不谋而合,可我也不晓得我的脑袋是靠着什么涌现出那些词的,我比其它艳羡我的同学们更加的困惑,比丈二家的和尚还要摸不着头脑。

别的同学对我的困惑是来自于对非我思想的无法解构,而我对我的困惑则来自于对本我思想的无法认识,几千年前,古希腊奥林匹斯山上的特尔斐神殿里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认识你自己!”这么说来,我不是连我都不认识我了?这个世界真是好笑。

同学们说我思维活跃,所以能预知别人的话,而在我看来,是因为我想像力丰富。记得大学军训结束后,学长们给我们新生讲话,那个女学长要说的话差不多都被我提前说了。她讲到大学生心理问题时说到:你翻翻那些报纸,经常有报道说,在他提到心理问题并提到报纸时我就猜到了她要说大学生跳楼自杀的事,果不其然,这时往往会有一连串的各色目光向我投来:艳羡的,困惑的,惊叹的…

扯回正梦,填完那些表格后,我们就放了暑假,然后我就准备买火车票回家,就是奇怪为什么这学期时间这么短,以至于我还能剩下许多钱,多的让我觉得那钱不是我的。

我正沿着小路走着,忽然想起来钱还忘在寝室,于是就想着调头回去拿,就在这个时候,大学一同学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我的眼中,她说她的钱也忘在学校了,于是我们俩就一说好一起回学校拿钱。她说要去搞辆车,自行的,就见她挡下了一位大叔的车,当然也是自行的,记得当时有一排人骑着自行车从我们身边经过,她和这位大叔好像,各自说了几句话,大叔就把自行车借给了我们,他往自行车后坐上夹了些什么东西,只记得有一瓶水。

然后我们就骑着车去学校,走的路全是田间的小土路,路边开满了黄色的小花,一朵朵的,很是扎眼,我们就沿着这些路走。这时才知道那位借我们车的大叔一直跟在我们后边,他要等我们用完了车后再把车骑回去。更怪的是我的小弟弟这时也跟我们混在了一起。

我们走着走着,在拐过那个开满黄色小花的阡陌后进入到了一个小巷,更奇怪的是我的一大学同学的家就在这个小巷里,这个小巷里好像就她们一家,还看到了她姐(现实中她好像没有姐姐)迎出来冲我们笑着打招乎,她姐长得和她一样的漂亮,笑容可以倾城倾国的那种,很甜很迷人,这时也看到了她用着同样的笑冲我们打招乎,我当时差点儿没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就足以见着她笑的威力了。

我们和她打完招乎后继续赶路,走啊走,好像经过了一片宽阔的草坪地后她停下了车子,因为是她骑车带的我,原因有二:我的车技太烂;她的体重不轻。停下来后我一个人走下了一个类似沟坎的高地莫名其妙的就来到户人家门口,这时己不见了我的那位小弟弟,大叔此时好像在又不在,不在又在,只我我那位大学同学骑坐在自行车上高处远远的望着我。

走进那户的家门后,竟发现里边的人全是我的亲人,首先是大姨迎出来接待我,她问和我一起的大学同学是谁,是不是过来相亲的,听到这话后屋内的人都出来起哄,我怪不好意思的连说不是。其中有一个人让我暑假打工赚钱,我连声说好,他还神采飞扬的给我说她女儿打工赚钱的事,好像说三天只赚到一百多块,说我是大学生了会比她女儿赚得多。听到他的话后我就决定先不回家,等到打工赚到钱后再回去。这时我碰到了我爸,我对他说,我们放假了,我要等过几天才回家,爸没有对我说什么,我转身扭头离开的时候瞥见大爸用噙着泪的眼目送我直到我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仿佛欲言又止又好像是心里亏疚,想要致歉,却没好意思开口。

然后我就离开了家继续赶路,走啊走,就遇到了一座怪异的建筑,像一座桥,因为它架在半空,又像一迷宫,有着七扭八拐的墙。我们要从中爬过去,记得那时我的大学同学和跟着我的小弟弟都已经爬过去了,虽说我很纳闷我那位同学是怎样以她那身形爬过去的。

我开始往过爬,可到快要出去的时候头被卡在了一个小孔中,我当时还在想是先让腿出去还是先让头出去,但是不管我怎样调整我的身体,就是出不去,就在我进退维谷时后边又有人来了,他们也要从这迷宫的桥上过,当然也是用爬。这时,我不知怎地就醒了,可能是睡到自然醒吧,就把梦中的我卡在迷宫的桥里边不管了,再说也不能管了,除非我再睡过去接着做那个梦,可明摆着这是不可能的事。梦破难再圆啊。

一觉睡起来时就开始用手机敲出刚才梦中残留的记忆,因为只有写下来才可以记住,就像在梦上 博客的副标题:废柴们,不赶紧把自己做过的梦告诉我的话可是很快就会忘记的哦。敲到快完的时候不觉又睡了过去,好像又做了另外一个梦,可内容完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醒来后又接着敲完上边的梦,用小6上网发布到博客上时,发现还少个题目,说实话,给一个这样怪诞的梦起一个标题真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最近看到一个词:思无邪,觉得很有点韵味,就套用下这个词给昨天的做的梦起了个名字,梦无邪。就像王小波在绿毛水怪中的人物妖妖说的那句话:世界上就是小孩好。真的,还不如我永远不长大呢。

可是,我们还是要长大,虽然不想长不想长不想长大。世界上永远只会有一个彼得潘,而且只在小说中才有,梦想成为彼得潘的孩子们只会得上彼得潘综合症。可是我发现了一个可以让我们返璞归真回到天真烂漫的童年继续思无邪的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做梦,因为梦也是无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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